BMJ Best Practice

新兴治疗

免疫疗法

1 型糖尿病是由细胞毒性 T 细胞所介导的自身免疫性疾病。目前多种针对新发疾病治疗药物已在研究阶段。已发现非抗原特异性系统性免疫治疗,包括 T 细胞抑制剂(环孢素)、生长抑制剂(甲氨蝶呤、硫唑嘌呤)和抗胸腺细胞球蛋白等有很强的不良反应。尽管使用环孢素确实可在短期内降低胰岛素需求,但它具有肾毒性,且对 β 细胞的作用也会在治疗停止后减弱。在某些患者中,诊断为 1 型糖尿病的 3 个月内使用重组谷氨酸脱羧酶的抗原特异性疫苗可以刺激 C 肽的分泌。[103] 一些研究 1 型糖尿病患者治疗的试验仍在进行阶段,包括有关树突状细胞、间充质干细胞、输脐带血和在其他疾病中使用的免疫调节剂,比如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或肿瘤坏死因子-α 抑制剂等。[104][105]

Tepilizumab

一项关于在新发糖尿病患者中使用抗 CD3 单克隆抗体 teplizumab 的临床试验表明,β 细胞功能下降(通过 C 肽测量)减慢,并且用于控制血糖的胰岛素需求量减少。[106][107] 在一项针对没有糖尿病但处于高风险(≥2 种 1型糖尿病自身抗体和血糖异常) 患者的研究中,teplizumab 延缓了病程发展至临床疾病的进展。[108]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授予 teplizumab 为突破性治疗药物,用于预防或延迟有风险人群的临床 1 型糖尿病,这可能会加快该药物的审批过程。

胰岛细胞移植

移植的胰岛细胞通过门静脉注入患者体内。[109] 胰岛细胞在肝脏定植,并产生胰岛素。经此手术的患者术后需要进行免疫抑制剂的治疗。目前该术获得初步的成功,但是长远来看,其结果仍不甚满意。即使在最好的研究中心,仅有低于50%的患者在1年内不再需要胰岛素治疗,5年内仅10%的患者不再需要胰岛素治疗。[110][111] 美国糖尿病协会 (ADA) 推荐该手术目前仅在研究中心开展。

吸入胰岛素

2014 年 6 月,美国 FDA 批准了一种速效吸入性胰岛素。可在餐前使用,并应配合长效胰岛素共同降糖。在有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患者中,吸入性胰岛素可导致支气管痉挛,因此暂不允许在这类疾病患者中使用。在一项为期 24 周、关于吸入性胰岛素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临床试验中,发现其最常见的副作用为低血糖、咳嗽和咽部感染。尚缺乏其长期使用的安全性相关数据。[112] 并且,它仅有 4 或 8 单位的固定剂量规格。因此,只能以 4 的倍数调整剂量,在 1 型糖尿病患者中,微调剂量可能有困难。在吸入性胰岛素常规用于 1 型糖尿病患者之前,需要更多经验。

胰岛细胞再生

使用小鼠模型进行的研究表明,从胰岛炎发作开始,炎症环境中存在大量 β 细胞,这些 β 细胞可恢复并在未来充当功能性 β 细胞。[113] 目前有多项试验正在进行中,研究控制炎症以及可能使得 β 细胞再生的单一和联合治疗。

sotagliflozin

sotagliflozin 是一种口服钠-葡萄糖协同转运蛋白 2(sodium-glucose co-transporter 2, SGLT2)抑制剂,在欧洲已被批准作为胰岛素治疗的辅助药物,用于改善体重指数 ≥27 kg/m² 且尽管接受最佳胰岛素治疗但仍未能实现充分血糖控制的 1 型糖尿病成人患者的血糖控制。英国国家卫生与临床优化研究所(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 and Care Excellence, NICE)建议将 sotagliflozin 与胰岛素一起用于该适应证。[114]然而,在英国,sotagliflozin 尚不可用。在美国,sotagliflozin 尚未获得批准; FDA 在 2019 年拒绝批准该药。在临床试验中,已证明 sotagliflozin 安全有效。[115][116][117][118][119] 然而,与所有 SGLT2 抑制剂一样,1 型和 2 型糖尿病患者都有发生正常血糖性酮症酸中毒的风险。[115][120]

胰高血糖素样肽-1 (GLP-1) 激动剂

GLP-1 是一种肠肽,可以葡萄糖依赖性方式增加胰岛素分泌,降低胰高血糖素分泌。在 2 型糖尿病患者中,GLP-1 受体激动剂能升高 GLP-1 水平,导致更多的葡萄糖依赖性胰岛素分泌,更少的胰高血糖素分泌,延迟胃排空,增加饱腹感。GLP-1 激动剂的具体优势是减轻体重,这可能是一些 1 型糖尿病患者所希望的。[121]在胰岛素中添加 GLP-激动剂利拉鲁肽在 1 型糖尿病的临床试验中改善了葡萄糖控制,但也增加了患酮症性低血糖和高血糖的风险。因此,GLP-1 激动剂不宜作为 1 型糖尿病常规用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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